教育如何賦能地方創生?雜學校創辦人即使慘賠700萬,仍堅持打開圍牆讓可能發生

雜學校

文:游姿穎

「地方創生最後一哩路,就是教育!」如何用教育串接地方創生,開啟新教育運動?十年前一場顛覆教育的展覽橫空出世,一個教育界的門外漢,大膽開辦「雜學校」,用好玩創新引起廣大迴響。當教育場域已經不限於學校,學習也沒有標準答案時,是否也能用更多元的教育創新為地方創生開啟更多新的可能?

大家心目中的教育是什麼?有想過用更好玩、更吸引人的方式進行教育嗎?答案出現在「雜學校」,由雜學校創辦人蘇仰志吹起的「雜學」風,試圖用「不太乖」的精神,勾勒未來的教育樣貌。十年前的第一場展覽就在教育界引起大量討論,用非主流提案闖進教育界,打造學習新想像。

十年後,蘇仰志所創辦的雜學校已經成為台灣最大的新創教育平台,孵化許多新創團隊,也透過打造教育創新生態圈,鏈接產官學研,成為地方創生的合作夥伴,試圖用影響力,帶來更多機會與想像。

在體制外,用雜學精神翻轉教育,走出另外一條路

「我認為每個生命來到這世上,就一定有自己的使命與熱情,要去改變這個世界。」蘇仰志回顧當初萌生改變台灣教育的想法,創辦創新教育展,到後來成為教育新創團隊的孵化器、成立實體新創基地,在推動教育創新的路上跌跌撞撞,才摸索出自己的路。

曾經創業6次都以失敗收場,卻依舊堅定信念,因為他認為:「創業不能想太多,一定要先相信自己,然後趕快行動,過程一定有困難,但關關難過關關過,終會看見成果。」也因此,即使第一年辦雜學校就賠了700多萬,他還是抱持著「就算賠錢也要繼續辦展」的想法持續往前跑,他深信只要每天不斷累積,加上時間發酵,就能創造足夠影響力,讓企業、學校和家長等利害關係人也能一起參與其中,進而認同新的教育運動。

不過蘇仰志也直言,創業路上,資金永遠是最大難題。2022年,雜學校進駐花博公園會館創新創業園區,企圖打造新創團隊交流、實驗與媒合的實體空間,但欠缺的還是資金。幸好當時透過台灣地方創生基金會牽線,讓雜學校可以運用玉山銀行的地方創生多元融資方案,更有能力與餘裕實踐想法,持續產生更多的能量,也才有如今的局面。

時至今日,雜學校不僅提供教育新創團隊舞台,也舉辦過亞洲最大教育創新博覽會,甚至日本、泰國也邀請雜學校能到當地辦學;走出另外一條教育道路,在台灣更激發出像是台灣吧、Hahow等的新興的教育中堅力量。

蘇仰志認為,學校和地方應是「共生共榮」的關係,一旦地方人口越來越少,學校就會消失了,學校不在了,就更不會有人進來,又何來創生?

從教育切入,讓孩子以自己的家鄉為榮

從教室到社區、從學校教育到社會創新,教育影響力不僅成為解方,也為地方帶來最真實的改變。就如同他始終認為,地方創生的最後一哩路,其實就是教育。

「從小我們就被教導,要好好讀書以後要去大城市工作、生活,學校也從來沒教育我們要認識自己從小長大的這片土地。」蘇仰志認為,學校和地方應是「共生共榮」的關係,一旦地方人口越來越少,學校就會消失了,學校不在了,就更不會有人進來,又何來創生?

既然學校和地方一直存在著隔閡,作為連結學校教育系統、社會與產業的雜學校就應該成為打破這道圍牆的關鍵。所以雜學校向國發會申請「提升教育新創數位能量」計畫,希望透過串接在地團隊、教育新創和學校開啟新契機,而宜蘭的南澳與高雄的前鎮草衙,就是實踐的場域。

「南澳是地理上的偏鄉,前鎮草衙是城市中的偏鄉,我們希望能透過不同型態的交流與連結,看見地方教育的困境與需求,也嘗試用教育解決地方問題。」蘇仰志表示,這兩地學生最大的問題不是學習資源不足,而是對未來缺乏想像,也對成長的土地缺少認同。

雜學校在前鎮草衙和新創團隊「Only 實驗教育」合作,讓孩子藉由職業體驗、興趣探索,尋找未來方向;在南澳,則透過「小人小學」媒合,協助學校老師推動情感教育、家庭教育等特色課程,希望透過不同領域跨界的合作與陪伴,讓不同的人進入教育現場,成就教育創新的可能,也讓孩子能夠與家鄉產生連結。

發揮影響力,運用ESG與在地共好

地方創生的未來該往哪裡走?蘇仰志認為,關鍵是要為年輕人找到可以生活、安身立命的方式。「所以我們透過教育讓孩子知道,長大後不一定要朝同一條路走,也可以留在自己的故鄉、幫地方做事,地方創生事實上是提供年輕人一個新生活方式的選項。」

在ESG時代下,連結人與產業,同時建立夥伴關係,才能讓地方永續,而永續教育更是其中重要的一環。因此雜學校除了持續擴大影響力,也積極醞釀下一個計畫,成立「國際永續教育協會」,希望為教育新創或地方創生尋找合作與支援的企業伙伴,一起創造更多機會與改變,讓教育真正成為「地方創生的最後一哩路」。